“冥顽不灵,无可救药。”夜琛失望眸子盯着宴扬,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冷得人心尖一颤。

    宴扬算是明白了,他这一入宫,表面看着是被派去照顾夜宵,实则只是一枚棋子罢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,他这枚棋子已经做完了他的任务,也是时候被推出去顶罪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想不通,他跟着夜琛这么多年,到底是不曾真正了解过他,他原来,也是会在乎那个位子的人。

    他眼睁睁看着那人离开,那人口中说着:“此子罪大恶极,盖不认罪,择日后,午门处斩。”

    是什么时候开始,心里那道高墙崩塌了?

    他突然梦见,那年他与夜琛第一次相见时。

    他站在满地尸首前,那人逆光而来,将他带走。

    他晏扬失去了大半记忆,此生却从那一刻开始,眼里心里,只有当时带走他的夜琛。

    眼前阵阵昏暗,晏扬原本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崩断,任凭那些人怎么鞭打他,他也没了反应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,人晕了?”

    有狱卒很快上前将手凑到晏扬鼻尖试探。

    “呼吸这么弱,快断气了,要不,还是别打了吧,反正这人择日便要处斩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,打了这么一会儿,老子手也酸了。”

    而在天牢一角,顾久离也被狱卒关进了和纪覃书苏恒一起的牢狱里。

    “褚言,你怎么也?”纪覃书坐在角落里愕然看着顾久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