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金戈国质子身份特殊,我们山派都是些老弱病残,伺候不起这个小崽子,还请陛下三思啊!”

    韦海山年轻的掌门人聂勾沙,跪在空荡的大殿里,双手高举过头顶,推辞了皇帝陛下的命令。

    就在刚才,大宇国的皇帝要给他赐一个徒儿,或者说,要丢给他一个烫手山芋。

    皇帝高坐在龙椅上,神色玩味,顿了半晌,才慢悠悠的说:

    “聂掌门,朕看重的,正是你们韦海山目前在修真界各大门派里排名末位,你也刚好没什么资历啊。”

    聂勾沙:“……”我不要面子的啊?

    “朕且问你,金戈国战败臣服了,他们的小王子作为质子送到我们这里。这个狼崽子如果放任不教,往后是不是个祸患?”

    聂勾沙只好点了点头:“是,后患无穷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皇帝满意地咂咂嘴,继续说,“如果放在皇家学堂上课,学到了我们治国理政的精髓,还结交了一群朝堂上的狐朋狗友,长大了是不是个祸患?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聂勾沙听明白了,质子就是个祸害,还是个让皇帝都忌惮的狼崽子。

    皇帝点了点头:“按理说他贵为世子,在我们大宇国应该享有礼遇,交给别人朕也不放心,你说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对……但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没有但是!”皇帝忽然提高声调,斩钉截铁地说,“你的韦海山既没有当朝权贵,也没有惊世武学,正适合他进去混几年。况且你还是朕的至交好友,把他交给你,朕这是器重你,看得起你!”

    聂勾沙跪不住了,也忍不了。

    他把手中装模作样的道家拂尘和谏签往旁边一甩,支棱着腿就站了起来,指着皇帝的鼻子骂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