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分开后,他们也没有再逛其他地方,直接回了酒店。

    在路上,他跟潭州说自己去见了徐颜琼的事。

    “他手上的伤,可能和徐颜琼有关。”潭州说,他又想起徐赐手上错落的伤,有些是烟头烫出来的,有些应该是利器造成的,一个叠一个,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,有些疤的颜色都差不多和肤色一样了,难以想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
    高卓皱着眉,从他知道徐赐身上有很多疤痕,再加上在精神病院看见徐颜琼发病后攻击人的场景,他很难不将两者联合在一起:“我了解的不多,只听他们邻居说,他们是几年前搬到那边的,而徐颜琼住进精神病院是去年的事,办理住院手续的是徐赐。”

    “高明辉,他知道这件事吗?”

    每次提到这个名字,高卓身上总会带着散不去的郁气:“他何止知道这一件事,从头到尾他都知道,甚至知道他们搬去了哪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,他还放任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养育一个孩子,并对他们不闻不问。

    他自嘲般的笑笑:“说实话,我第一次见到徐赐,居然想的是将他的存在告诉林姨,虽然我不确定林姨还会不会继续选择跟高明辉结婚,但起码我告诉了她事实,决断权在她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着不要让她再像我妈一样了,但我没想到还有人已经步了她的后尘。她刚走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能见到她,沙发、卧室、厕所、门背......”

    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狂躁,出现幻觉的时候会摔烂能够得着的东西,每次清醒过来时都是满地狼藉,双手被玻璃扎得鲜血淋漓,昏沉的大脑穿刺着高明辉的咆哮怒吼,被拽起来,又是一顿暴揍......

    “可以了。”潭州打断他,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,“别深想,不是你的问题,这你知道的吧?”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高卓的语气有些落寞,他在消化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,朝潭州勾起嘴角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我们晚上回房间待着?”潭州说。

    原本是打算去301一起玩游戏的,但那些都比不上高卓的情绪重要。

    “不用,你先过去等我。”高卓说。要想快速走出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干别的事情。

    虽然不是很放心,但他也觉得高卓的想法没错,干待着很容易多想。